人 間 刻 度
某天,祂突然遞了一把乳白色的尺給我,可這把尺上並沒有標記刻度,與麻將專用的牌尺無異,平凡無奇。
我雖然信靠牠,但因為猜不透祂的用意,所以我還是不免露出疑惑的神情從祂手中接過這把尺,儘管我如何的再三向祂提問,祂也只是笑著對我說:「這是生命」。
如此抽象又模稜兩可的答案似乎比問題更讓人傷透腦筋。
人 間 刻 度
某天,祂突然遞了一把乳白色的尺給我,可這把尺上並沒有標記刻度,與麻將專用的牌尺無異,平凡無奇。
我雖然信靠牠,但因為猜不透祂的用意,所以我還是不免露出疑惑的神情從祂手中接過這把尺,儘管我如何的再三向祂提問,祂也只是笑著對我說:「這是生命」。
如此抽象又模稜兩可的答案似乎比問題更讓人傷透腦筋。
「腦」人的天賦
今天的天色極佳,難得天空一片碧藍如洗,搶在樓上的住戶還未替他的盆栽們澆水之前,先一步走向陽台,然後帶著微笑掀開自己的頭蓋骨,讓略有霉味的記憶晒晒陽光。
算一算距離上次讓大腦晒日光浴的時間應該是半年前的事了,那時期只覺得諸事不順,人生陷入莫名的低潮,各方接踵而來的壞消息成了龐大的壓力,這壓力使得我每分每秒都有種窒息的錯覺。
渺小的我無法違逆命運的擺弄,唯一能自救的方法就是掀開自己的頭蓋骨,讓腦部零距離地接觸陽光及空氣,這方法不但能紓解腦壓,使得心情愉悅,還能增強記憶力。
當然,這方法並非人人可行。據我所知,目前我還沒聽過也沒碰過有和我一樣可以隨意掀開頭蓋骨的人,就算有,也肯定和我一樣都將這項天賦祕而不宣,畢竟這種天賦一旦被他人知曉,鐵定會替自己製造出更多麻煩事。
淡藍的季節
當年在操場上最純真的吶喊的我們已經不復在了……。
那曾經一次又一次翻牆翹課的我們現在都翻進了社會的樊籠裡。
從走入社會後,我們的瞳孔便不再是過去那般晶亮的黑色,不知何時起我們都被悄悄地抹上一層憂鬱的淡藍。
流淚的理由
獨自一個在家、獨自一個霸佔鬆軟的沙發、獨自一個面對四十坪大的寂寞、獨自一個喝完半瓶八九年的紅酒。
這般微醺的寂寥感,很好,有讓人想哭的衝動。
理應被這股衝動徹底擊敗的我,卻像個局外人冷眼觀看這場無聲的戰役。
死神的樣貌
牠,披著褐色虎皮大衣於身,像名狂浪不拘的野武士般遊蕩於鄉城之間。
牠總是獨來獨往,沉默之中帶著些許冷酷。
從沒有任何人知曉牠的姓名,也沒膽前往過問,因此我們只敢在背地裡稱呼牠為「死神」。
左手與右手
右手它真的很體貼。
每當我寫作遇到瓶頸之時,它總會適時的替我點上一根菸,即使冉冉而起的黑煙再次將它的臉給薰黃,它也是咬著牙默默地忍受,只為了讓我的思緒能夠重新回歸到平靜。
而左手它,就只會躲在口袋裡取暖。
魔力紅
「老闆,請問…你這裡還有『紅色』可以賣嗎?」這名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年終於鼓起勇氣,在我要打烊前的最後一刻神色緊張地過來問我。
其實,在他還未開口之前我心裡已經多少有底了,因為每年我都會遇到至少一位想買『紅』的客人。
「什麼紅色?這沒賣!」我故意裝傻回絕他。
「我知道你這兒有賣!我是編號575介紹來的」。